边境七日战
朋友”。小村咋舌道:“我的妈呀,这样的朋友最好别碰到……”
七虎林河发源于完达山脉南麓的老龙背的“老岗山”,自西向东横贯虎林全境,在大王家附近注入乌苏里江,河两岸的湿地资源非常丰富,可养鱼养蟹,也可种地种菜。在当地,野生蘑菇、木耳、山野菜、药材的收入占农民全年收入的60%。而对于钓鱼人来说,最诱人的当属河中丰富的鱼类资源,“三花五罗十八子”应有尽有。因此,河口地区令垂钓者趋之若鹜。
草甸子中的土路高低不平,崎岖难行。这是典型的塔头甸子,旱天可行车,雨天一片汪洋。周围全是沼泽地,稍不留神就会车陷停摆。我们顺着蜿蜒的七虎林河边艰难地进行了十几里路,离河口还有1里多路,前面只有羊肠小道,我们只好抛锚停车,做暂短的休息。老兰专门骑了一辆大功率摩托车,方便探路和搬运。
大家整理了行装,每人背一个1米多高、五六十斤重的装满物品的背包,在依稀可辨的只有尺把宽的荒径上,拨开一人多高的荒草,向河口艰难进发。
一路上,大家头顶似火骄阳,忍受蚊虫叮咬,稍不留神就会被“塔头”绊个跟头。在这样的环境中,负重跌倒的人是无法独自爬起的。于是,大家互相搀扶,走走停停,不足八百米的路程,花了一个多小时走完。到达河口三角洲,大家稍作休息后,返回再背第二趟,直到晌午才把全部用品搬到河口。
我们坐在河边,每人啃了个大馒头,外加咸菜和红肠,紧接着就开始进行各项驻钓准备工作。两人割青草,选高地,支帐篷。帐篷外支起一个塑料布大棚,既能防大雨,又能存放干柴,帐篷底下要铺1尺厚的青草,既保暖又不返潮。长期在户外的人都采取这种方法,不会留下风寒湿病;一个人割柳条竿子,在帐篷四周系绳子挂铃铛,布置警戒线,防止野兽夜晚偷袭;我负责在河口、江边选择下竿的位置,争取钓到晚餐鱼。
速戰速决
河口的南侧是乌苏里江一片沙石滩,我挂好黑蚯蚓,抛下四支海竿,挂好鱼铃静候佳音,然后在距河口20米的位置选了一个能挺住浮标的稳水湾,用豆饼和玉米打了两个窝子,抛下两支6.3米硬调手竿。下午3点多,大家相继完成了各自的任务。之后,秀财开始挖灶、拾干柴,准备做晚饭。我和老兰、小村每人一把手竿,在河里垂钓。我离河口最近,能清楚地听到江里海竿的铃声。
半小时后,小村首开纪录,一条半斤多的乌苏里江三角鲫鱼被钓上来。随后,窝料起了作用,三人开始轮番上鱼,连续钓了半鱼篓子半斤上下的鲫鱼,足足一铝盆,晚餐不愁了。
当晚霞的余晖染透了森林草原时,海竿铃声大作。我飞奔过去,拔竿摇轮。由于江水流速快,所以里边的野生鱼力道十足。根据鱼在水中的逃窜方式判断,它是一条乌苏里江鲤鱼。绝不夸张地说,5斤重的乌苏里江鲤鱼可以把站在齐胸深的江水中的人撞倒,我就被撞倒过。
我不敢怠慢,松开泄力,高呼老兰拿抄网,同时奋力挑竿将鱼向上游拉。鱼奋力挣扎,拽得渔轮嗞嗞怪叫。出线30多米后,鱼终于停下了。凭借我强悍的9000型大渔轮,我奋力将鱼往回拉,生怕它顺大流,刮在江边倒树上。反复几个回合,鲤鱼露出江面——正口,钩扎入硬嘴角内侧。我没等抄网,直接把这条4斤左右的金色乌苏里江鲤鱼拖上河滩。小村拿相机赶来,在一片欢呼声中拍照。
这条鲤鱼刚入护,其他三支海竿铃声急躁响起,江中鱼儿的晚餐时间到了。三人只好放弃河里的手竿,每人一把海竿,进行江钓。蚊子的晚餐时间也到了,我们随便抓一把就能抓到可以炒碟菜的长腿蚊子,一撸一把血,可是钓手们的注意力全被疯狂咬钩的鱼吸引住了,这就是野钓的魅力所在。
1斤左右的鲇鱼,4两左右的虎皮嘎牙子、一尺左右的金色牛尾巴……鱼不停地咬钩。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摆弄四支海竿,半个多小时钓了20多条。于秀财挑了一些嘴挂坏的,不好养活的嘎牙子和牛尾巴,要做著名的乌苏里江炖嘎牙子汤,做法很简单:把江水倒入锅里,放里一把干辣椒,点燃柴火,然后将嘎牙子取出内脏洗净后放到锅里,此时的鱼仍可在锅里游动,直到水慢慢烧开,把鱼汤熬到发白再放点作料。这是在任何大饭店都吃不到的佳肴。
夜幕降临,鱼铃休眠,篝火正旺,晚餐开始了。清炖鲫鱼、活嘎牙子汤鲜美无比,平均每人四条鲫鱼,两大碗鱼汤。小村身高力壮,吃了五条鲫鱼,喝了三大碗汤。
这是疲劳的一天,也是丰收的、快乐的一天。
午夜惊奇
晚上10点钟,其他人收拾停当进帐篷睡觉,我值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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