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号公馆,断续的遗存记忆
环境。“小时候,我家的客厅很大,沙发都是一大圈。前厅还停着一个玩具吉普车”。
那时候,一大家子三十几口人住在这栋大院子里,家里还有很多带小孩的保姆、专门做饭的。“我的兄弟姐妹各有一个保姆带着,大多数的时候,我记得父母都在忙着他们的事情,一般不让我出院,我只能在院里玩我的玩具,模型玩具车,那时候的玩具都是上发条的。包括脚踏三轮车。印象中,家里经常都很热闹”。
而出了大门,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茶馆,远远地可以看见那些在梁板上躺着喝茶的人,里面非常热闹,人很多。而冠生园就在我家对面,过个马路就到了。夏天,家里的大人会带着我们去冠生园里面吃冰淇淋之类的甜点,坐的凳子就像现在酒吧的高凳子。能走出
老房子很闭塞,似乎跟外边的空气都不一样,那时候的院墙差不多有两层楼高,似乎把街上的空气都隔绝了。到了门外,总能闻到餐馆里的香味。对于孩童的肖能铸来说,能够跨出自家的院墙,呼吸墙外的新鲜空气,就是那个时候最期盼的事情。
上世纪五十年代,已经有公交车了,夏天,肖家兄妹总会被送到保姆家去过暑假。“那时候我的保姆基本都来自农村,我会跟着他们到石桥铺去,和他们一起生活一两个月。他们种地的时候我们跟着去‘种地’,挑水的时候我们也跟着去,甚至还跟着保姆一起去卖菜。不管是吃还是住,都是一样的待遇。和乡下的孩子也一起玩,到堰塘游泳,捉黄鳝,当然小孩子之间甚至还要打架”。
“我们家都是把保姆当自家的人,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保姆去世,我们都还有着联系,至于他们的儿女,我们都是以哥哥姐姐相称,大家保持着很友好的关系”。
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买来到五十年代搬走,这二十多年的时光,房子里承载的是肖家几十口人的记忆。直到他们搬走以后,这里成了江北煤矿招待所。有时候他们路过这里,还会回忆曾经的时光,但是对肖能铸来说,不知道是愉快还是不愉快,“因为那时候我长期被关在家里,想出去玩却不能。”
落地窗加上进口的彩色的压花玻璃,是肖能铸对家里最深的印象。直到多年后,他还曾经回到那个地方,从废墟中拾起一块玻璃,见证了那些特别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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